老花子也没有料到这条跟线头一般粗细毫不起眼的红线会有这样的威力,腾空而起的身子已经开始下坠,眼看就要落在红线上面,老花子急中生智,将手中的短棍抵在身子下面,然后用力一撑这才离开了红线的攻击范围。
更让老花子头疼的是,当他落地之后竟然发现身边早已被一圈圈红线围住,这一根根鬼东西在黑暗中极难辨认,一个不留神被它们击中可不是老花子这把身子骨能够承受的。毕竟不是仗着一腔热血到处找人拼命的愣头青,老花子一时间想不出抵挡这些红线的办法,只好瞅准机会三两下跳到离他最近的石头上面,本以为离开了白骨塔的范围会安全一些,谁曾想只顾着注意地面的老花子忽略了保护自己身前,一道水柱自泥罐之中冲天而起,霎那间已经来到的老花子面前,索性水柱要比地上的细线粗上不少,眼看来不及闪躲,老花子故技重施向后仰着身子两只手紧握短棍撑在脑后,只见一道水柱擦着老花子的额头笔直插进石壁之中,巨大的威力比之地面的红线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花子情急之下离开石台,继续向左侧滚去,发现身子左边早已有不下十根的红丝守在原地,一连滚了三四米远,这才堪堪躲过了红线的攻击,而他的身后早已经是一片狼藉,地面的石块、碎骨在红线的攻击下碎裂成一块一块的样子。因为之前将狱鬼引爆伤了不少元气,此时的老花子只能凭借手里的短棍以及自己灵巧的身法与之周旋,说是周旋其实也就是被动挨打罢了,几个回合下来,老花子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逼的离泥罐越来越近,眼看泥罐之中自己刚刚躲过的挥舞的水柱如同触手一般在背后绕了一个圈儿又朝自己攻来,威力之大竟然夹杂着一阵破空之声。老花子心知单凭手里的短棍是很难再接下这凌厉的一击,两只手各握着短棍的一头,接着使劲一抖,短棍竟然变成了一张一米见方的纸张,隔在老花子与水柱之间。
水柱的威力老花子是见识过的,此刻他竟然选择将短棍变回那张破报纸的样子,若是在他人看来,老花子这样的行为无异于以卵击石,谁知老花子在看到短棍拉开后变成报纸的样子时竟然头也不回的看向泥罐不再去管身后的攻击。也正是利用这个短暂的喘息机会,老花子发现地面上数不尽的红线竟是从泥罐罐底冒出来的,这就怪不得这一根根的红线与泥罐之中射出的水柱有着相似的威力。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老花子回过头来的同时,身后的水柱也已经不偏不倚的射中老花子抖开后悬在半空的破报纸上,并没有想象之中的血腥场面,自破报纸上发出一阵淡蓝色的光芒,紧接着,水柱化成的触手像是碰到了天敌一样缩了回去。也不知是否是错觉,老花子发现此刻自己脚下的一圈圈红线也比之前少了不少。
传说中像是蟒纹蟠龙罐这样的明器能够助人得道,眼前的蟒纹泥罐虽不能与蟠龙罐相提并论,但也勉强算得上是一件异物,况且如此看来,这泥罐之中的液体应该就是血液无疑了,将数量如此庞大的阴血储存在泥罐之中,这些阴血早就有了灵性,在老花子手里尝到了苦头,也就变得收敛了很多。
其实并非老花子不想早点把这张破报纸拿出来,而是一旦由短棍变成如今的模样,老花子想再把它变回去可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对于老花子来说手里没有了趁手的兵器也就意味着失去了先机,此时老花子又无法再次乞灵作法,所以对于他来书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还要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