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件私牢,还是这把椅子,林若娇目光阴冷的看着对面被绑在了架子上的两人,一个很明显是一名男子虽然还穿着内衬,但白色内衬之上皮鞭抽打的痕迹明显,每一鞭都能让人清楚的看到白色内衬之下的皮肉已经皮开肉绽,鲜血还在慢慢的渗出,染红了大片的白色内衬。
男人的面色苍白,他低垂着头,好似已经禁不起这般的刑罚昏了过去,头上的发丝散乱的垂下,竟然还滴下了几滴水。
林若娇看着受到如此刑罚的男人没有一丝的同情。
而男人的身边是早已看不出高贵典雅的柳氏,她比昨日被带走之时显得更加的颓废不堪,林若娇看着她,竟然看到了她的身上被施以重刑的伤痕,照比男人的皮开肉绽,柳氏更加的惨烈,她的脸露着被烙铁烫伤的狰狞痕迹,左边的眼睛好似都经过了烙铁的火烫,半边脸都被血和已经烫掉的皮肉混交在了一起,而周围都是被烙铁热度所汤起的水泡,甚至有的水泡已经大的破出了里面的水,顺着她的烫伤的皮肉流淌了下来。
她双手指甲被全数扒出,原本修长的指甲已经不见,只剩下了满是血污的指尖,她的手可能是因为疼痛而在微微发抖,本就白皙的肌肤,现在已经噙满了血渍,这样的疼痛对于一个女子来讲,是根本不能承受的。
可等林若娇在往下看时,她的脚筋已经被斩断,她现在是紧紧依靠着绑在架子上的手臂在支撑全身的重量,她低着头,好似已经没有了气息。
项擎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随后对着林若娇点了点头,意思是,她还活着。
林若娇轻轻提起裙摆,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对面的柳氏。
项擎在一旁取了一桶水“哗”的一声,从头浇灌至了柳氏的脚下,她在惊悸中清醒过来,嘴里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面上却不尽的摇头,她是惊恐的,惧怕的,她不知道自己还将遭受道怎样的折磨,她很想即刻就死去,但好似,璃王并不想就这么让她死。
林若娇轻轻蹙眉的看着柳氏,项擎在一旁急速上前,掐住了柳氏的下颚,让她的嘴巴张开,项擎的眼睛愣了一下,随后转头对着林若娇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用看来,父王的手段我还是了解的,这女人的舌头已经被父王拔下来了。”
元子轲的声音自私牢的甬道处传来,片刻后他便很潇洒的步入了私牢之内,丝毫看不出他是进入了牢狱之内,反而有种富家少爷逛花楼的气势。
林若娇对他有些嗤之以鼻,但还是开口道“二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元子轲毫不在意的坐到了林若娇的旁边的椅子上,吃了一口桌子上的茶点,道“父王在军中向来治军严明,更何况这次被人带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定是气愤难当的”说着看了一眼在架子上的两人继续道“眼下还能活着,看来父王还没消气呢。”
林若娇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两人,本就是想来看看她们二人会遭受什么样的刑罚,既然都已经这样子了她也没必要在待下去了,刚想起身就走,听到了元子轲在身后响起的声音“妹妹,你冰雪聪明,待日后出嫁了,可要常回王府看看。”
林若娇挑眉,回头看向了依然坐在原地的元子轲,他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她明白他画中的意思。
她只是浅浅一笑,随后便离开了私牢之内。
走在漫音阁的路上,林若娇心中好似已经暖意了许多,冷风拂面她也好似如沐春风一般。
“小姐”青鸾在身后,道“就这样放过柳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