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沈妗不敢置信,“陆行舟呢,他在哪里?”
默然道:“奴婢想拿着银子向长兴侯府的仆婢打听,可是他们都讳莫如深,闭口不言,也不敢收奴婢的银子,想必已经被人敲打过了。”
吕氏沉声道:“此事若不是陆行舟的主意,那便有一种可能,陆行舟被陆侯爷和陆夫人看管起来了,不让他来找你。”
沈妗闭了闭眼睛,“一定是陆夫人不愿意让他娶我。”
她之前并未想嫁给陆行舟,是以只捏住陆行舟一人便好。可是她现在想嫁给他,就须征得长兴侯夫妇的同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只留住陆行舟的心又有何用,没有陆夫人的首肯她永远也别想嫁进长兴侯大门。
“好一个宁安郡主,好一个五妹妹,竟断了我所有的路!她定然早就知道陆夫人不同意这门亲事,才敢这样算计我!”
吕氏咬牙道:“这个小贱人,她是吃错药了,还是病了一场脑子坏掉了,为何要与我们作对?”
“母亲,先不管为什么她变化会这么大,我现在该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嫁到小户人家吗?”
吕氏叹气,“我自然是舍不得的,我的女儿才貌俱佳,普通官宦人家的男子怎么配得上你?”
最关键的是,她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成为京城有名的大家闺秀,就是为了将来高嫁,为沈家二房带来利益。若高嫁不成,岂不可惜?
“为了你的终身,我只能豁出这张老脸亲自去陆家了。”
长兴侯府。
陆夫人精神奕奕、满面怒容,哪里有一丁点病态?
陆灵雨着急道:“母亲,大哥已经连续三日不吃不喝,又在院子里跪了这么久,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您就让他起来罢。”
陆夫人虽说心疼,但更多的是愤怒,“是我不让他吃饭的,还是我让他跪在这里的?是他自己!他为了一个女子和我作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我养他这么多年,就养出这样一个忤逆不孝的东西吗?用自己的身体威胁我们,他素日读的书都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