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有罪,请父亲降罪!”
目光最后停驻在了相爷那里。
相爷短暂沉默,又闻一声淡淡的且伤感的声音袭来,“起来吧。你私逃出府的事朕就当没发生过。从今天起,你的病就康复了,剩下的时间你便好好准备当开宏国的新娘子。”
他一言,惊了在殿内的两个人。
他无论如何都要她出嫁吗?
靳良辰一言不发,静静站立。而映雪却露出笑脸,磕头谢恩,“儿臣遵旨。”
“你们都下去吧!”相爷袖口一挥,继续批改奏折。
“臣妾告退。”
“儿臣告退。”
两人默默退出房间,在殿门开启又和合上的瞬间,相爷手中的笔倏地落地
靳良辰和映雪遣散了身后的奴才,两人并列走着。
“皇儿”
“母亲,儿臣已经答应了和亲,就请母亲不要再谈这事了。”
映雪一口打断靳良辰的话,让她连宽慰的话都说不上。
“母亲,这个是您的一位故人交给儿臣的。”映雪那出一块绣花锦帕,交至靳良辰手上。
靳良辰看见那二十几年不见的手绢,险些没认出来。仔细一看后,眸光忽然变得迷茫。
杨越举
“那他呢?”
映雪知道,她所说的“他”是指叶清元。
“叶老爷和叶夫人过的很好。”
叶老爷?叶夫人?
靳良辰眸光顿时深陷,抓住手绢的手也越来越紧。是啊,他已经是叶老爷,是冰珑的丈夫了。
“母亲是怎么学会忘记的?要怎样才可以将他忘记?”
可是,真可以忘吗?时间不是冲淡了伤痛,而是尘封了记忆。当以往的一段段细小的片段被一个个不经意的事物偶然唤起,那快乐或者伤感,但是总觉得甜蜜的回忆,却总是让人有锥心的疼痛。
靳良辰勾起嘴角,无奈一笑,“如果母亲说,我从来没有忘记,你信吗?”
映雪微微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那一刹那,她看到了靳良辰眼中那孤独的忧伤,还有隐隐闪烁着的泪光。
久久说不出话来
“哈市七,你说什么办?映雪已经回府了,我们要怎么帮她?”迎绿急道,虽然她也猜到映雪迟早会回府,可没想到这么快。
哈市七含着笑意瞅着像个孩子一般的迎绿,她现在着急的模样可比她刁蛮任性时的模样要可爱许多。尤其是那双干净的眸子,真的不忍心。
“你别笑啊?快想想办法才是真的!”
哈市七嗤鼻笑了一声,“映雪小姐如今回来大概真的不能避免和亲这事,但也不一定没有挽回的余地。映雪小姐不能出去,可没允许叶文星不能进来。”
面对哈市七有暗含深意的眼光,迎绿恍然大悟,“对,好主意!”
朝城
房间里,三个人都沉默着。各有所思。
“叶大哥,你别难过了。我们陪你去找她吧?”
“蓉儿,不要多言。”
景怜蓉被景向阳挡下,现在叶文星心情跌落,什么也听不进去。两人又无声的坐着。
叶文星眼中没有一丝神采,她不过走了几天,他就憔悴了不少。胡渣也疯狂的长出来,映在他苍白的脸上,看得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