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珐,这就是那位初原的名字?”
金鱼摇着尾巴,评价道:“听起来就像条鱼。”
飧鸽操纵卢来身体从透明的泡泡中挣脱,落在大楼楼顶的中央空调机箱上,俯下身体,听到金鱼这句话,神色复杂看了她一眼。
“两万年不见,你变得放飞自我了。”
“老娘生活在阳光之下,乐观得很。”
金鱼煽动鱼鳍:“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满脑子怒火与复仇?甚至敢为初原做事换取报酬。”
“啧。”
飧鸽面露嘲讽:“那你帮我又是什么意思?按现在人类的话来叫什么来着?”
他可以将身体控制权还给卢来,后者默契的配合道:“叫二五祝”
“切!”
金鱼也不生气,吐了个泡泡浮在空中,自己侧着躺上去,阳光照耀下像自我晾晒的咸鱼:“帮你又怎么样?再给你两万年你也只是送人头甚至用不了两万年,明你就被那位初原吞得骨头都不剩,到时候老娘可不会再去救你。”
飧鸽这回没有吱声,他比谁都明白,和“初原”扯上联系意味着什么。
虽然那位“初原”看起来已经虚弱不堪,但他的行为依旧算是赌命,一不留神就会化作对方的食粮。
不过如果运气够好,对方牙缝中露出的丁点奖励就足够他重回巅峰,甚至更进一步。
“我有分寸。”
“你有个屁的分寸!这事结束,别来找我,我们从此不认识。”
金鱼越想越气:“你我同为世界之灵,别怪我没提醒你三大禁令!”
“我还记得。”
飧鸽点头,一字一句道:“第一,不直视初原第二,不与初原交谈第三、不对无知者透露初原的存在。”
“亏你还记得!”金鱼白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良久之后,她才道:
“如果你现在收手,我能送你回罅隙那里是安全的,再等两万年,那位初原也就不在了、”
飧鸽深吸一口气,默默摇头:“我已经回不了头。”
他的语气,不清是下定决心还是舍命一搏。
卢来听一鸽一鱼聊,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不由得有些沉重,但更好奇聊内容,于是在心里默默问道:
“孙哥,初原是什么玩意?”
他依旧把飧鸽叫做“孙哥”,已经习惯了,改不了口。
飧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沉默了一会,声音才慢慢响起。
“初原你没必要知道,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你只要明白,只要祂们想,能随时随地实现愿望,也能随时随地颠覆这个世界。”
“我怎么可能颠覆世界呢?我的主人,您才是爸爸,请允许我为您暖床、陪您做想做的事情。”
呆毛像狗尾巴一样左右摇晃,配合米珐呆呼呼的表情,有一种意外的反差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