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隐温柔的眉眼舒展,轻声反问道:“阿暝,如果阿月是风慈,你会怎么做?”
“不会。”夜暝渊干脆利落地回道,“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
龙隐失笑,“我当初也觉得我们不会,可谁知道却成了如今这模样。”
“人人都觉得做皇帝的儿子风光无限,享尽人间富贵,可又有谁知道这其中百般苦楚。”
夜暝渊陷入了沉默,他以前不懂龙隐,现在他可以。
夜暝渊看了眼龙隐眼底的沉痛,蹙了蹙眉心,“梁庭之子身上背着人命,此事闹大后他的官职不保,你可想好了能胜任此位的人选?”
龙隐敛起了情绪,点头,“我听了这事,还得多谢你家慈儿了,不然还需费一番波折。”
夜暝渊抿了抿唇,没有应。
“你还在担心风慈会被这朝廷纷争波及?在她决定住进暝王府时,她就已经进入了你的圈子,如今已无退路。”
“有没有退路和担不担心并不冲突。”夜暝渊声音冷淡的应道。
龙隐微愣,旋即轻声笑了起来。
“你倒是比以前坦诚多了。”
夜暝渊:“……”
……
风慈翌日醒来,听花曜一夜未归,只是轻轻扯了扯嘴角。
看来这头浪马,只是换了皮没还芯子,三哥还是原来的那个三哥。
既然没人陪着一起吃早膳,风慈就干脆屁颠屁颠地回去暝王府了,出门前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好像闯了个祸来着?
不对,是干了件好事!
想到此,她又折了回去换回男装。